第二章 第一百四十章 第二次考试（2）
菈妮的话让其他学生目瞪口呆。
【资料图】
「她说什么？」
「她不会构筑魔法回路吗？怪不得她根本没有带羊皮纸。」
「在路德格教授的考试这么搞？她疯了吧。」
学生们叽叽喳喳地低声讨论起来。
路德格慢慢开口说道。
「也就是说你没有构筑魔法回路吗？」
菈妮对他的问题摇了摇头。
「不，我有构筑，但是......」
「但是？」
「但是很难在羊皮纸上完整构筑它，所以我想用魔法直接展示它。」
路德格想不通那个魔法回路究竟有多庞大，但她坚定的眼神表明她是认真的。
「好吧，展示一下。」
如果菈妮的成果比他的预期要差的话自然免不了他地批评。
菈妮深吸一口气后开始释放魔力。
在一开始构筑魔法回路时她有很多担忧。
其他学生可以通过魔法回路具象他们掌握的元素，但对掌握无属性元素的她来说是不可能做到的。
也正是因为一开始就落于下风，菈妮决定要尽她所能。
她费尽苦心思考到底该从何开始。
如果不是路德格将【无属性魔力的理解】交给她的话......
菈妮打算在这里向路德格证明自己。
（我要把它展示给路德格教授看......让他知道我已经成长了。）
当她全神贯注释放魔法时，菈妮突然有种错觉自己是世界上唯一存在的人。
很快，魔法线组成的魔法开始漂浮在菈妮面前。
尽管很慢......
但很明显......
当线条成型时路德格睁大了眼睛。
但同一瞬间他的表情又平复下来，没有一个学生注意到他表情微妙的变化。
所有人都看向了菈妮构筑的魔法回路。
「......三维的魔法回路。」
「是的！」
如果说构筑在羊皮纸上的魔法回路是二维平面图的话，菈妮构筑的则是三维魔法回路。
这种魔法回路在神秘学中被称为魔方。
路德格仔细观察着铭刻在其中的铭文和回路。
（太完美了。）
没有一点瑕疵。
它不仅具有立方体中存在的所有宽度、长度、高度和三维对角线，甚至整个立方体中分布的魔力总和完全相同。
魔力没有任何错位且均匀地向各个方向流动，她构筑的是一个完美的三维魔方。
（她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就研究出魔法常数了吗？这也太夸张了吧。）
路德格的沉默让菈妮有些焦虑， 起初自信的她紧张了起来。
「菈妮......」
路德格的眼睛艰难地从魔方上移开。
「你的分数是A+。」
「欸？」
「很遗憾，如果有更高的分数的话我也会给你。你所构筑的魔方非常完美，太棒了。」
路德格毫不吝惜他的赞赏。
完美...出色...非凡...
全部人都认为没人能让路德格亲口说出赞赏之词。
然而路德格是真心的。
尽管她没法像其他学生一样使用属性魔法，但她还是尽力在其他领域上找到了自己的优势。
与其他学生相比，菈妮对形状，尤其是三维空间的感知能力非常高。
（我不需要将她与其他学生相比，她完全超越了所有人。）
菈妮甚至以一分之差击败了弗洛拉。
「菈妮。」
「......」
「菈妮？」
「欸？什么？我，我吗？」
「这里还有叫菈妮的人吗？」
「哦，呃，所以是我......」
菈妮的灵魂正神游天外中。
她确实有尽自己最大努力决心不让路德格失望，但她没想到自己会得到如此高度的评价。
「菈妮，你是怎么想出这个魔法的？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将其重现是几乎不可能的，更不用说还要想出这个构造。」
「哦，那是......」
菈妮流利地回答了他的问题。
「一开始我是有这个想法的，但是它不太好实现，所以我只是尝试着释放魔力看看能不能成功。」
「然后呢？」
「不知怎么的......」
「它自己成型了？」
菈妮尴尬地点了点头。
「我本来以为会失败的，但是我的魔力流，呃......很自然的？当我在脑海中构筑它的时候魔力就这么流动起来了。」
——她只是放任魔力流动就形成了魔法回路？
只有天才这个词才能形容这样的人。
「她只是放任魔力流动就做到了？有意思。」
「要撒谎也找个好点的借口吧。」
学生们认为菈妮是在故意炫耀只为让路德格对她刮目相看。
但是路德格比任何人都更清楚菈妮不是个善于撒谎的人。
她说的都是真的。
（魔力自然流动？）
除非法师有意释放魔力否则它是不会自己流动的。
很有可能是在她没有意识到的情况下出于本能释放了魔力。
或许是那本无属性魔力的书让她突然领悟了这一能力。
（难道说那本书有能力触发的作用吗？）
无属性魔力本就是未知起源、不明极限的力量。
然而菈妮构筑的魔法回路过于专业了。
「教授？您还好吗？」
「......没事，无论如何，非常出色的魔法回路，你很努力了。」
「嗯！」
但菈妮注意到路德格瞬间的表情变化。
她感觉他出于某种原因想要匆忙结束这一局面。
「你们应该都还记得自己的分数吧。如果有人忘记的话可以从班级公告栏上确认，助教会马上张贴上去的。」
得了低分的学生长长地叹了口气。
「第二次考试的前五名是获得A+的弗洛拉·卢莫斯和菈妮，获得A的朱莉娅·普卢姆哈特以及获得B+的伊奥娜·欧贝利和艾登。」
被点名的人有权获得第二个框架。
但路德格宣布得在即将举办的魔法节后才能给予他们奖励。
「唉，我真想找个洞钻下去，怎么会得D呢？」
「你还算好了，我是E-，和F有什么区别呢？」
「该更努力一点的。」
贵族们脸上的表情扭曲了。
他们接受不了前五名中甚至还有兽人的事实。
一想到自己甚至比野蛮的兽人分数更低......他们多么希望自己是在做恶梦。
「如果有人对评分不满意的话可以直接提出来，要是你们真的觉得委屈的话我会单独抽出时间进行复查。」
路德格的话让那些低声咒骂以表达不满的学生们赶忙闭上了嘴。
第二次考试就此结束。
有些学生会趁着休息日回到宿舍休息，也有学生会去参加其他课程的考试。
而菈妮一脸茫然地爱兰迪兒拉出训练场。
（无属性魔法吗？）
不仅是对路德格，对整个世界来说它仍是未知的力量。
即使是关于无属性魔法的研究书也无法解释它的起源和能力。
哪怕是那本书也只是解释了该如何释放无属性魔力。
（魔法能够自然流动并形成三维魔法回路，而且是在无意识的情况下完成的......也就是说她的魔法契合率很高吗？）
魔法契合率......
它代表的是当法师施放魔法时他们的魔力与魔法的匹配程度。
决定相同魔法的威力的要素不只在于熟练度、感情和魔力量。
最具代表性的就是【火焰之翼】，单纯掌握火属性的法师的威力要比同时掌握火和水属性的法师的威力要强。
——这是因为他们的魔法契合率更高。
（难道这就是无属性魔力无法施放其他属性魔法的原因吗？因为它与某种元素的契合率更高而降低了其他属性的契合率吗？）
也许......
路德格得出一个假说。
非属性魔力掌握的不是自然界中存在的元素。
它的维度或许远远超出了这个世界的人所无法衡量的认知范围。
（比如说......空间。）
这个存在各种各样的魔法的世界唯一不存在的就是空间魔法。
对整个世界来说传送和闪现都被视为荒谬的传说。
（真有意思，连神明都存在的世界却不存在空间魔法。）
更有趣的是还有能够干扰时间的魔法存在。
当然，说它能干扰时间是在夸大其词了，它的作用并没有想象中的那么大。
因此在这个世界中唯一知道如何使用空间魔法的只有路德格。
（如果菈妮的魔法真的与空间有关......）
虽然是他还不能确定的假设。
但是如果这个假设被证明是事实的话......
（我肯定需要那种力量。）
弗洛拉·卢莫斯和雪莉·温格一起参加下一门考试。
「弗洛拉，你到底是怎么做到的？」
一直沉默的弗洛拉反问道。
「做到什么？」
「那个让你拿到第一名的魔法回路......路德格教授的课很不一样也很难，到底该怎样构筑那么强的魔法回路呢？」
雪莉的话是出于纯粹的赞赏而非嫉妒。
然而弗洛拉并不纯粹感到高兴。
「我不是第一。」
「但你得到了最高的分数。」
「......我还要亲口说出来吗？有个人比我的成绩更好。」
「那个叫菈妮的孩子？」
「那个魔方到底是什么？那个教授也是，为什么他给她那么多赞赏而不是给......」
他居然赞赏了她......
坦率地说，现在的弗洛拉感到非常失望和愤怒。
她突然想起在路德格教授的办公室前遇到菈妮的时候。
那时候的她还不认识菈妮所以弗洛拉直接无视并从她身边走过，但现在再回想起来那件事相当可疑。
（......那个孩子。）
弗洛拉一想起菈妮就轻咬嘴唇。
很难相信像路德格那样坚不可摧的性格会亲近一个学生。
也许恰好相反......
（如果说她是个厚颜无耻地与第三皇女相处的人的话也不是不可能......）
菈妮说不定有不为人知的更狡猾的一面。
然而就目前而言考试才是最重要的事情，弗洛拉决定先暂时放下对菈妮的兴趣。
「......」
「......」
——然而就在她决定之前又在即将参加考试的教室门口遇见了菈妮和第三皇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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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1-09-18